親愛的奶奶
To My Dear Granny
我跟奶奶幾乎沒有甚麼回憶,自從我懂事以來,奶奶就因為手術失敗,無法表達也無法行動自如。我們甚至沒有照片可供我回憶;但是我有一個愛我的阿嬤。(爸爸的媽媽叫奶奶,媽媽的媽媽才是阿嬤。)從小時候開始,我們家就一直是雙薪家庭,我哥哥是奶奶帶大的,我則是由阿嬤一手拉拔到念幼稚園。
奶奶對於孫子的愛與媽媽是截然不同的,多了一份溺愛,他可以包容你的任性,滿足你的願望。阿達的媽媽變成奶奶,女朋友變成媽媽,對孩子與對孫子的態度轉變,就像當初阿達的母親與奶奶一樣,也與我們身邊的媽媽與奶奶相同。秀美姐:「他們要叫什麼就讓他們叫,沒關係。」除了從媽媽的角色變成奶奶的轉變,不只出現愛護孫子的言行,也代表另外一個意思,就是不只是奶奶,此片也獻給阿嬤,奶奶只是一個傳達的媒介。
導演並非使用傳統的倒敘,而是跳躍的片段記憶,十分特別。因為導演對於奶奶的記憶也是片斷的,從一個片段中回憶到另一個片段,奶奶也隨著不同的片段,變換著不同年紀的樣貌,而不同時段各有變化,卻都細心的呵護著阿達,他告訴阿達:「不要有好奇心。」深怕年紀小的他,有不好的陰影。
「或許你已習慣什麼都不說,默默的自己承受,讓我看不見你難過。」老人家常常把事情藏在心中,寧願自己承受也不要讓孩子們擔心。不管是年紀大小,「我們都習慣心中藏一個祕密。」也許一個,也許兩個,或許更多,只因我們不想讓別人為我們擔心。
柯宇倫飾演的阿達,雖然保有他以往給人的感覺,痞子味仍可看見,卻有種純真的味道,就像一個不想長大的孩子,在奶奶的保護傘下,可以擁有任性。不管是他與媽媽的互動或是奶奶,都非常的真實,就像看到我自己一樣。
電影也安插一些詼諧的橋段,像是陰國深造,粉碎性骨折不會太粉,公車上沒有很多乘客不會太重。但是最有意思的是父親的出現,父親的身影不時的在鏡頭出現,有時是阿達的幻想、盼望,有時是媽媽的回憶,有時是奶奶的印象。以不同的姿態,傳達不同的訊息。
樸實又單純的故事,就像發生在你我身上的回憶一般,不會讓人淚如雨下,卻會讓你流下感動的眼淚,回憶的眼淚,感同身受的眼淚。最後奶奶對阿達說:「人生還是要有夢想,就算不能實現。」只有夢想能夠陪伴你到最後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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