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次晚安
Tusen ganger god natt
A Thousand Times Good Night
現在的戰地記者,與過去戰爭年代的戰地記者有些許的不同,現在的戰地記者,大多數都是想要將戰爭所帶來的殘酷,讓所有人瞭解,但在戰爭的年代中,他們則是穿著迷彩服,必要時還得拿起槍,奮力的保住自己的性命。
還記得去年在華山文創園區看的「普立茲新聞攝影獎70年大展」,再一次看到那張由記者凱文卡特 Kevin Carter 所拍攝的得獎作品,還記得頭一次在網路上看見時,我也像許多人一樣,對拍下照片的攝影者頗不以為然,一個人怎麼可以對眼前的死亡如此冷漠,竟然還拍下這個殘忍的瞬間,最後,凱文卡特在受不了排山倒海的指責下,選擇自殺。。
【一千次晚安】的導演艾瑞克波貝 Erik Poppe 原先也是一名戰地記者,電影的故事就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,以現實的情況來說,戰地記者普遍以男性為主,但電影中的主角卻換成女性,就連人肉炸彈也都由女性擔綱,不用感性來塑造女人,強烈衝擊著觀影者的觀感。
在大多數的例子中,都顯示著爸爸在外打拼,不論是為了養家活口,還是為了理想奮力的衝撞,這類的人要嘛是家庭不穩固,不然就是有名偉大的女人在背後,如果角色對換過來,那就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。
蕾貝卡(茱麗葉畢諾許 Juliette Binoche)與丈夫馬克斯(尼可拉科斯特瓦爾道 Nikolaj Coster-Waldau)所扮演的角色,與一般的家庭恰好相反,馬克斯的頭髮比蕾貝卡長,馬克斯陪伴孩子的時間也比蕾貝卡多,但他卻蓄著絡腮鬍,除了表現出在面對蕾貝卡的工作所產生的憔悴感,也讓他在夫妻爭吵時留有雄性的威信感。
而蕾貝卡在復原期間,常在沙灘上跑步,除了是一種讓身體恢復健康的復健過程,也是藉此轉移注意力、宣洩能量,一旁的大海也代表著來自丈夫的壓力(馬克斯是一名研究海洋的科學家),而蕾貝卡奔跑在沙灘(安全、家庭)與海水(危險、工作)的交界處,也意味著她仍處在矛盾中。
【西遊.降魔篇】唐僧在痛失愛人後,對愛產生新的體悟,他說大愛小愛都是愛。不管是蕾貝卡的大愛,還是馬克斯的小愛,都是人們值得去捍衛守護的,而家庭與工作本來就是相互對立的,而電影讓夫妻的立場對調,更加放大普世價值觀對這種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的判決。
戰地不是被上帝遺棄的地方,而是遭人們選擇遺忘的所在
蕾貝卡身為一名戰地記者,時常穿梭在危險的國度裡,在一次的出差中跟拍自殺炸彈客,卻在炸彈爆炸後,受到波及,觸動了她的家人的敏感神經,她每一次的工作,都讓家人提心吊膽,害怕再也沒有相聚的時候,這是戰地記者所必須背負的危險,同時也是家人被迫承擔的巨大壓力。
但是對於這些真正的苦難被人們無視,遠不及那些衝刺在新聞媒體上的腥羶色,她想要用自己的專業,向人們正視問題,其實她就像是人肉炸彈一樣,將自己置於極度的危險中,就是為了要讓內心深處的吶喊能夠被聽見。
從觀景窗看出去,她看見了真實的世界,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樣光鮮亮麗,在她的記憶卡裡頭,充滿無數張可怕的照片,每一張都在說一個可怕的故事。對於看見照片的人來說,一般都會對拍攝者的無情感到憤怒,事實上,這些照片,並不像我們在新聞上所看見的那些記者,她並不像他們對著受害者窮追猛打。
如果沒有人去拍他們,他們的故事就不會有人知道,那這些悲劇就會不斷發生,不會有中止的時候,蕾貝卡就像凱文卡特一樣,她對眼前的景象不是沒有感覺,她也會感到悲傷、覺得憤怒、想要流淚,只是一直用強悍的外表,用行動表達出憤世既俗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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