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石榴
NAR
The Pomegranate
我一直以來,都不相信算命,小時候媽媽拉住我說:「算命說我以後會出國念書、有好幾棟房子。」緊接著,我卻面對英文成績不及格,更甭說其他第二外語。算命、風水、拜拜...等名俗團統都可以視為信仰,是心靈上的慰藉手段,適當的參予,能讓精神有所寄託,換取平靜與希望,一旦走火入魔,那就是異教徒,早些年是要像女巫一樣,綁在木樁上活活燒死啊!
好奇心殺死一隻貓(Curiosity killed the cat.)
【血色石榴】用了不少長鏡頭,緩慢的堆疊著情緒,藉此營造詭譎的氛圍。恐怖片與驚悚片,總是需要一位沒大腦的笨蛋,去打開悲劇的大門,丹妮絲(Irem Altug)就在【血色石榴】內扮演這樣的關鍵角色,若不是他天真的好奇心態,也無法揭開現實與幻想的不同。
醫生蘇瑪(Idil Firat)與算命仙阿蘇蔓(Serra Yilmaz)的糾葛,是常見的醫療糾紛。「懸壺濟世」似乎已成歷史,做得好,不如做得對,救人是醫生的天職,但賺錢卻是必須面對的現實,在自我的考量之下,與惡魔握手沒甚麼好奇怪,畢竟現實生活中,沒有純真幻想裡的迪士尼樂園,只有不斷排隊後的痠痛。
「 醫療一定有風險,手術用藥有賺有賠,治療前應詳閱公開說明書。」
在台灣,醫療糾紛的事件,層出不窮的登上新聞版面,我們都曉得醫生的職責是救人,但是家屬與醫生的立場可以說是敵對關係,或許可以歸咎在影像上的錯誤訊息,卡通有《怪醫黑傑克》,中國古代有「華陀」,西方世界有「南丁格爾」,聖經中還有神奇的「耶穌基督」,不管是文獻紀載,還是天馬行空的幻想,人們在心中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冀望,沒有甚麼不可能,卻也沒有甚麼是絕對的。
機率存在於任何事物中,大型的手術,事前必然會請家屬簽同意書,用藥也會註明可能的副作用,但個體都不相同,有人沒事,有人有事,這是無法避免的差異,就像有人富裕,有人貧困,任何角色,都必須有人扮演,是殘酷,也是不公。【血色石榴】沒有一般醫療糾紛,阿蘇蔓不要賠償,只要真相與公道。
真實的人生,毫不真實,是場噩夢
天真的丹妮絲,就像很多純真孩童,對於信任的人忠實,對於相信的事物堅定,沒有一絲疑慮,全然的付出,去保護那個心中的樂園。而蘇瑪不過是塵世中,載浮載沉的努力尋求漂流木,手一旦碰到,就決不放手,辛苦建立起的一切,不能因為良心的苛責而摧毀,不擇手段是爬上高處求生的險路。
阿蘇蔓從頭到尾,都保持一定的冷靜,冷漠的另我害怕,有股置身事外的情懷,他只要求公理與真相,沉著的判斷,才能切入問題核心,現實中,有多少人能把持住?在誘惑與憤怒衝擊下,迷失的人,永遠也分不清,眼前的是與非。
很少人能夠真正敞開心胸,無私的全盤托出,掏心掏肺的傾囊相授,一定有某些不能說的秘密,無法攤在陽光下曝曬,對於秘密有所保留,黑暗的一面用斗篷遮掩,對於那些未知,無法理解,也無法體會,那就交換吧,當一切相互置換,你變成他,他變成你,那時,你才真正感受到他所承受與隱藏的一切。
「有錢能使鬼推磨。」卻無法取代你的人格操守,只有當你在乎的凌駕於金錢之上,那才值得尊重,不然,你不過是陷入,一場真人大富翁,扮演阿土伯被人操弄,無法偏離遊戲道路,「命」不是你的,「運」也被人安排,想要掌握自主權,只有別過眼前的魅惑。
四個演員,一間公寓,是【血色石榴】的主場景,在沉重的氣氛下,管理員的角色,有著畫龍點睛的作用,而從未露面的樓下鄰居,更代表一種未知的警張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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